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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 (第2/3页)
提刚十一岁就考上秀才的李崇音,就是六岁的双胞胎也是极为聪颖的。 李映月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母亲的决定,她板着小脸道,实在不想待下去: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强求,丫鬟还是要自己愿意才是好的。” 说着,向父母亲行礼,就要告退。 “回去后,多休息,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与曹妈妈说,知道吗?”余氏叮嘱道。 “谢母亲。”李映月并不勉强自己摆笑脸,不高兴是表现出来的。 余氏对李映月颇为纵容,她是清楚女儿的心性的。 跟在李映月身后的曹妈妈,冷冷看了眼跪着的云栖。 云栖仿佛有所觉,突然转头,回看了一眼。 明明那双瞳孔黑白分明,漂亮的像是蓬莱进贡的琉璃珠子。 但这么没情绪地望着人时,偏偏有种寒凉的味道。 曹妈妈被云栖慑住,不信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能有这种眼神,再看过去,云栖早就回头跪着了。 她摇了摇头,兴许是昨晚上喝了些桂花酿,到现在还没醒酒眼花了。 余氏:“崇儿,你替母亲照顾一下月儿。” 李崇音应是,他常常是非常安静的,习惯地观察身边所有人,小到丫鬟、路人,大到皇亲贵胄。通过观察他人,来加深自己对人的判断。他的坐姿总是非常端正,也许是常年习武的关系,举手投足间透着气定神闲,自然而然地让人将目光放在他身上。若是习武之人便能发现,他无论是坐姿还是走姿,甚至与人说话,都是能够随时置人于死地的锋利。 只是平日他总是收敛着这种锋利,让人忽略他同样拥有不错的身手。 李崇音将云栖与曹妈妈的互动看在眼里,温声告退,离去前,路过云栖身边时,脚步顿了顿。 云栖心中咯噔一声,不知哪里引起李崇音的注意,她惶惶抬头,那人早已离去。 云栖上辈子在李崇音的院子里待过,后来更是与此人纠缠不休。 京城中无论男女都说他是谦谦君子,应和了那句: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。 后来被陛下盛赞,称他为“国士无双”,这般独一无二的优待,放在他身上非常契合。 但云栖深知,此人有多么可怕。 就是重活一世,云栖都不想再招惹他。 余氏安抚了云栖几句,又赏了些珠钗、耳饰,都是不超过丫鬟份例的类型。但是一般刚入府的小丫鬟,很长一段时间是没有任何首饰,像云栖这样进府两个月,刚刚入院就能得赏赐,是少见的。 云栖诚惶诚恐地感激后,也再次被门外的无端带回偏房。 众人离去,余氏微微含笑的嘴角放下。 她捂着胸口,一手撑在案几上,以深呼吸让自己好受一些。 李昶立刻走了过去,将熏笼放到余氏身边,扶起她:“又疼了?” 余氏脸色发白,摆摆手:“老毛病了,不打紧。” “我上职后,去太医院跑一趟,让几位圣手给你看看。” “有什么可看的,郁症便是圣手也没有良方。” 郁症,在医术上也称作气结、离梦等,表现为胸闷气短、愁眉不展,常常是患者无法自控,郁结于心,如果情况得不到缓解,会越来越严重。 李昶喊来锦瑟:“速速去拿夫人的药。” 锦瑟也来不及行礼,看夫人额头冒出了细汗,急匆匆地走向茶水间:“在炉子上温着,我立刻去取!” 喝下了药后,李昶将余氏扶到榻上,他眼底含着隐痛:“你还是在想着那事吗?” 余氏想争辩,在李昶复杂的目光中,最终化成了一声轻叹。 “我也知自己不该这样,但每每看到映月,我就是亲近不起来,我……愧对映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