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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 (第2/3页)
出水的小丫头,可有人爱着呢。” 女人的手指在夏葵脸上留下掐痕,她恨这年轻的小脸,因为所有的年轻对她来说是一种残酷。 夏葵被她掐的痛叫,然后被剥掉校服,换上羞耻的衣服,如同动物一般被关进笼子里。周围群兽环视,被她的鹿眼激发着的野性。夏葵闻到他们身上的腥臭之气,言语在下半身的支配下越来越不可闻。 再被解开禁锢的一瞬间,她冲出去,推开一道又一道的门,困兽犹斗,她生出无数的力气,只有一个念头,她要逃出去。 耳边呼呼生风,她从肮脏的地下跑到地上,外面的空气吹涌过来,可她的呼吸却越来越薄弱。 哮喘重新发作,她眼前景物扭曲,但身后咆哮之声如一记记响鞭。她像一只逃命的鸟,只记得拼命扇动翅膀,却一头撞死在玻璃大厦上。 被弹在地上,奔跑使她哮喘加剧,胸腔憋涨的窒息间,看到了被自己撞到的男人。男人在说什么,可她双耳鸣叫着,唯一能听到的是她自己短促剧烈的呼吸声。 她想自己大概是要死了,多么憋屈,妈妈挣钱给自己治病,可倒头来她还是死在这病上。 而她妈妈说,她是流着臭虫的血,唯有苟活这一个本事。 昏迷使人失去时间观念,植物人仿佛睡了一觉,醒来身边人已经花白了头发,夏葵在醒过来时外面仍是,她以为已经是叁四天后,而护士告诉她,现在不过是她送医两小时后。 她一个人茫然四顾,羞耻的衣物换成病服,她完全不知所措时,有人推门进来。 是她撞到的那个男人,是他救了她,夏葵从床上下来向他鞠躬致谢。 而男人在病房的沙发上坐,迭着腿,用眼神锁住她。他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得到她的所有资料,也许是年纪小,半张纸就写完她的十五年。知道她的困境,他单刀直入,“要不要跟着我?我提供你一切所需。” 夏葵看着这个男人,高眉骨,眼窝略深,喉结凸出他的绝对成熟,但她却听不懂他的话。“什么?” 男人笑了,从沙发上起来,看起来渊渟岳峙。走近她,手指附上她光洁额头,“的确,万事都有个为什么,我为什么要养你?”手指从她额头滑至她脸颊,大拇指附在她小而丰满的嘴唇上,俯下身,他的嘴唇替换手指,轻轻一吮,然后离开。他说:“懂了吗?” 懂了,这个男人是那些围观她的同类,他要吃掉她。 不要,不要,夏葵连连后退。她想冲出病房,可病房落了锁。 她背靠着门绝望看着那个男人逼近,她想尖叫,想扑上去咬死他。本以为是劫后余生,甚至向他鞠躬……为什么所有的糟糕的事情都要发生在她的身上。她的眼泪生了满脸。 而男人只是伸手擦掉她的眼泪,声音温柔似要滴出水,“别怕,我不会逼你的。” 我只会等着你自己来找我。 男人走了,夏葵立刻离开医院。回去时,那一对夫妻惊惧看着她,一看到她脸上的伤口开始阵痛,二话不说让她走。踩着一地瓦岗、酒瓶的碎片,夏葵被推搡出门,大铁门被关上发出巨响,但她还是听到里面的人骂,“真他娘的倒了血霉,怎么就买了这么个丧门星!” 然后她的书包被从里面扔了出来,不偏不倚砸在地上漫流过得污水中。 夏葵背着书包回到她跟她妈妈曾经住的地方,那里住着被城市漏出去的渣滓,一个个穿梭在苍蝇和臭气里变得麻木蒙灰。 她蜷缩在破旧房子里,打算先将这乱糟糟的一夜渡过,等面对明日朝阳再考虑“未来”这个沉重的事情。 然而直到一周后她仍没有得出结论,她靠卖家里的东西来换钱,经常要拿一把零钱去买小卖部里的饼干和方便面,最后卖到没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