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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6节 (第2/2页)
弟的求求你,我得回临安来。 你看看现在,母亲时疯时颠,眉娘一直没有醒,每天就靠那点儿汤药吊命,这可怎么办啊! 珉哥儿为了他母亲心神不宁,连书都念不进去了。 还有鸢姐儿,和婆家闹到这地步,我的鸢姐儿命苦啊!” 温子览这一哭,温子甫的火气散了,惆怅郁气却涌了上来。 印象里,自打成年起,温子览就没有在他跟前这么哭过了。 温子甫也在台阶上坐下,哽声道:“我也没骗你啊,我在衙门里也不得劲儿,真能一句话把你调过来,我早去办了,实在是、实在是…… 自打大哥、大嫂蒙难,夏家倒了,我的日子不比你好过! 各个都是看盘下菜! 就出事那天半夜,你是没听见,宴姐儿全听见了,李知府说得可真难听啊! 若不是巡按大人明察秋毫,偏着我们一些,你且看看案子会是个什么样子。” “二哥……” “三弟……” 前一刻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兄弟,忽然抱头痛哭。 门房上的婆子急出了一头汗,催人去内院给曹氏报信。 “吃醉了酒,惹笑话了,啊哈哈哈!”婆子硬着头皮,与小吏和车夫道。 小吏也是尴尬,干巴巴笑了几声,说了两句场面话,就先离开了。 再不走,谁知道这两位大老爷又会说出什么酒话来。 他还是别听了。 听得越多越麻烦。 角门不远处,温宴和霍以骁默不作声看完了经过。 霍以骁垂着眼帘打量温宴,暗暗叹了口气。 他就说,傻气是会传染的。 这一傻,傻全家! 温宴拉了拉霍以骁的袖口,轻声道:“我还是不走门了吧。” 霍以骁睨她:“怎的?” 温宴摸了摸鼻尖:“不能让叔父们知道全叫我看见了,到底是长辈,得给他们留个颜面,不然还怎么存长辈威严。我还是勉为其难翻墙好了。” 霍以骁嗤了声,拿话刺她:“舍得你簇簇新的斗篷了?” “那还是很舍不得的,”温宴望着霍以骁,眼睛晶亮晶亮的,“骁爷搭把手,扶我翻过去?” 霍以骁紧抿着唇,不置可否。 温宴先退了一步:“好吧,我自己翻,你先帮我拿着斗篷,免得我蹭脏了。” 说完,温宴解了领口系带,把斗篷仔细对叠,捧给霍以骁。 霍以骁下意识接了过来。 温宴稍稍提气,起步后在墙面上蹬住,手掌撑住墙沿,一个翻身,身子就蹲在了上头。 她朝霍以骁伸手。 霍以骁递了斗篷过去,再递了点心盒子。 等他再递伞时,温宴却没有接。 她道:“借给你的,你先用着。” 而后,身影从墙上消失,只听轻盈落地声,显然是稳稳落在院内。 霍以骁握着伞柄,气闷着往驿馆走。 小狐狸一环接一环,心眼还真多。 就温宴那灵巧身手,只要她不想,就绝不可能把斗篷蹭脏了。 借伞给他的下一步,不就是找他还伞吗? 他真是信了温宴的邪! 第44章 深以为然 两位老爷醉酒,在府门外抱头痛哭,可把定安侯府闹了个人仰马翻。 曹氏急匆匆赶到,摇着头捂住了脸。 这可真是没眼看! 她好言好语劝了会儿,无奈什么好话恶话都触动不了醉迷糊了的人。 曹氏放弃了,大手一挥,指挥着几个粗壮婆子把温子甫、温子览架起,该送哪儿就直接送。 两个醉汉还在哭嚎,曹氏听得头痛,按着太阳穴交代劳七媳妇:“三弟妹未醒,三叔醉成这样,夜里肯定得留伺候的人手,你记得去知会冯妈妈,让她亲自去,免得叫有心人钻了空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