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妆浓[太平公主×上官婉儿]_下次走正门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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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下次走正门 (第4/4页)

亲便去世了。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军官,一直带她在军营长大。直到一次战役中,父亲被唐军俘虏。那时被俘的蛮夷有条出路,就是成为官奴隶,收编进皇帝的卫队“千骑”。在千骑的营帐中,这个年幼的女孩被视作掌上明珠,被一群胡子拉碴的大男人宝贝般爱护着。别看那些人平时五大三粗,对女孩温柔极了,甚至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。即便四处闯祸,父亲责骂她,她还是众人的宠儿,摘星捧月的。直到两年前父亲以外坠马去世,再没人管得了她,阿久就成了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,什么都敢去做。
  她说了很多趣事,还问郡主晓不晓得有个表兄临淄王。她说那个小王爷有个贴身护卫,名叫王毛仲,也是官奴隶出身。毛仲和千骑的官兵们很熟,常常打成一片。一来二去,小王爷也经常来营房玩乐,斗鸡走狗,蹴鞠马球,样样都精通。尤其是马球,据年长些的人说,比当年的废太子李贤打得还要好些。王爷慷慨豪爽,一掷千金,营里的人都很喜欢他。
  郡主说,有过几面之缘。临淄王是个气质奇特的青年,似乎很聪明,也很狂妄。被幽闭那么多年,居然还有这样的气质,她觉得很怪。至少仙蕙自己,就缺乏这样的神气。
  “小王爷和士兵混在一起,马球打的一绝,我挺佩服他的。”贺娄回忆起来,忽然有些气愤,“但他瞧不起我,说我是个女的。说什么好男不跟女斗。我当然不服,跟他约定,有机会一定比试一场。看谁赢得过谁。”
  “说话就说话,别乱扭,发髻都梳坏了。”仙蕙语气微微责备。
  贺娄乖乖坐好,不出声了。半天不说话,仙蕙觉得气氛有些凝固,抬头发觉她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脸倏忽红起来。
  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  “怎么,好看还不让看啦。小气鬼。”阿久对镜做了个鬼脸。
  她看着镜中的郡主,忽然扭头把脸凑过去,瞪着仙蕙。手指戳着她的脸颊,似乎有些奇怪:“你为什么不开心呢,整天板着脸,都没见笑过。活在世上,是多么开心的事啊,郡主为什么不笑呢?”
  “也没什么值得我笑的事。”她侧头躲避,淡淡答道。
  “没有嘛?”阿久抿起嘴,眨了眨眼,忽然把手伸到她胳膊下边,咯吱起来。
  仙蕙一个激灵,连忙躲开:“你胡闹!”闪躲的时候有些急,似乎被她触碰到什么地方,反应有些大,麻麻热热的。触碰的感觉还留在那里。
  贺娄又笑:“原来郡主怕痒。”随后一脸认真地说:“你的好大,我就没有。”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似乎有些惋惜哀叹。仙蕙毛都要炸起来,这算什么呢?被女人调戏么?可对方是个孩子,说得一本正经的,似乎确是就事论事。她强忍下来,把后边的头发胡乱梳好,对她说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  “那我走咯。”阿久歪着头,看了一会儿,从门口出去了。郡主这才松一口气,望着窗外,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迷茫。门口还摆着那束蔷薇,随风摇曳。她走过去,抚弄起花瓣来,美艳的花朵,可惜不能久存。
  “郡主!”这一声惊得她一颤,抬眼望去,阿久正站在房梁上,还在对她笑。每次见到她笑,仙蕙心中总会奇怪。有什么可笑的呢,她为什么天天都那样开心。这个人世,有什么值得她开心的么?
  “你吓唬我做什么!”她有些生气,“我有身孕,不能受惊吓的。”
  “啊?”梁上君子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,“抱歉,我不晓得。那我——那我真的走了。”说着要翻上屋顶。
  “从正门走。”
  阿久,别去偷东西了。要是吃不上饭,就来我这里,吃多少都行。我和户婢说,叫她们见着就放你进来。
  下次,走正门。她说。
  [r1]出自《绝代才女上官婉儿》,谐音梗,扣钱!
  [r2]名字是私设,正史中有关贺娄氏的记载极少。因为这cp太短命了,不到一年天人两隔。取名叫久,是个美好的祝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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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感谢读者“顾屿南歌”,灌溉营养液+30,读者“一只舔狗”,灌溉营养液+10。作为抱着交流态度写作的小白写手,我受宠若惊,谢谢你们喜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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